嘿羊

子博 赤安堆放处
只生产垃圾 别看 快跑

【赤安】我安室透就算吐花也要吐日本之花

cp模式:扒了透子三层皮的猫和已经扒了猫皮但没明说的透 

非主流花吐梗,我流理解,ooc预警,为了谈恋爱必须让双男主出现在恋爱场合,就当酒厂瞎吧

Summary:建议赤安双方有事没事多接吻,接吻治百病



冲矢昴最近成为新晋的波洛咖啡厅常客了。

这件事显然不是出于冲矢先生的主观意愿,出于大局考虑,他当然应该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。就算他借口说要找个安静地方做研究写论文,或者以房客的身份为家主办这样那样的事儿,甚至说想偷学店员精巧的厨艺,也本来该去包洛、菠萝、破锣咖啡厅——总之,不该是波洛。

原因我们都清楚。

然而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必有其原因,比如这里咖啡一等一好喝不说,还总有猫可撸。靠窗的卡座光线充足,斜着瞟一眼,水草一样浮动着的路人就能尽收眼底。春天窗外毛茸茸的灌木刚好长到人的腰部,于是从内向外看去,无论男女老少,都穿着一件新绿的草裙,顶着硕大的烈日,言笑晏晏相互招呼。冲矢有时候就着一杯咖啡在这里坐久了,恍惚觉得一切都像没发生过,似乎拐出这条街后仍是旧金山的地道口音,他也能如出一辙地披上草裙,普普通通又轻而易举的混入人群里。在波洛待久了,很难想起这是哪里,也很难想起漆黑墨色中血红瞳仁的巡视、想起扣扳机的手感。

——另外,也有不得不提到的一点。店员,当然说的是榎本梓小姐,的确是个让人感觉舒适的人。

由于以上原因,以及其他某种暂时不可说的、也不是很重要的原因,当春季最后一天到来时,冲矢昴又不自觉地推开了挂着风铃的玻璃门。正低头写着什么的榎本一抬头,脸上露出了商业化的笑意:“欢迎光临,冲矢先生。”

至此,波洛咖啡厅的两位常驻服务生都记住了他的名字。冲矢昴从普通顾客一跃成为常客,真是好事一桩。



虽说如此。

虽说如此……有些事即使发生了,凭着人的通天神力,也是多少可以被扭转的。

冲矢昴停下打字时上午的时间已经快过完了,咖啡厅里的顾客明显换了好几波,从早餐牛奶三明治套餐卖到了焦糖华夫饼,鲜亮亮的糖汁带着一点余温,经由榎本的手画出一个模糊的猫头;邻座的客人非要用这个配着梅子酒,甜腻和清酸混在一起,惹得冲矢昴也不免食指大动,打起菜单的主意来。

“榎本小姐,”他思索了半天,决定先吃一点,省略午饭,然后直接进入下午茶阶段。“请给我一份三明……”他的视线快速扫下去,然后颇为惊讶的停顿。“你们这里还有豆沙核桃帕尼尼?”

“啊,那个的话,”榎本抱歉地笑了笑。“因为安室先生今天向店长请了假,暂时做不了哦。”

“独家菜品,”冲矢点点头表示理解,迅速点完了自己的东西,状似无意的开口:“所以,安室透先生——他是生病了吗?”

“嗯……两天前发来简讯,说是高烧,请了整整五天假呢。虽然一直都有表示他没问题,但安室先生生病的频率会不会太高了呢……”榎本脸上有一点担忧的神色。“现在换季,天气不太稳定。冲矢先生也要注意身体呀。”

五天?的确是很长了。冲矢想,五天时间对安室透来说只够养病,但对波本或降谷零来说足够闹个天翻地覆。他们在各处放下的浮漂皆无动静,柯南那里也一切平稳,应该不是组织的鱼要咬饵了,而是公安那边的问题吧。可……不,安室已经以波本的身份全权参与组织事务了,公安那边再给他安排双线工作的概率很小。那又有什么事能让他——勤勤恳恳的波洛服务生安室透,请了这么久的假呢?

……莫不真是……换季得病了……?

“你也一样,榎本小姐。”他用指关节托了下眼镜,露出招牌笑容。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最近没有看到他。”

温柔的女服务生寒暄完毕,点头示意着离开了。冲矢食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壁,这件事可大可小,按他还是FBI的赤井秀一时,惦记的人和事都是通过瞄准镜去看的,实在不值得挂心;但现在他只是个没导师批课题的研究生,除了某些必要时候外闲得很,具体是土豆炖牛肉还是土豆炖安室,实际上也没什么两样。



安室透翘班两天,毕竟双面间谍,正常。

安室透翘班四天,没准跨区出差,正常。

安室透翘班七天,呃,似乎自从他拜毛利小五郎为师后还没在柯南眼前消失这么长时间,难道他放弃了从柯南身上套秘密,回组织了?

安室透翘班八天半,他请的假期已经过了三天多,——波本是不是暴露了,已经被组织毙了?

安室透翘班一个半星期,安室透上班了。

好巧不巧,不,也不能说巧不巧,毕竟冲矢昴已经习惯了这个点来波洛点咖啡,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事出意外必有妖,天大的事也难撼动降谷零化身安室透来做独家三明治的决心,那过去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比天大的事。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组织太安分了,安分的不像组织,是公事,他堂堂赤井秀一,绝酷冷面杀手,定无半点私情。

于是,普普通通的下午,普普通通大学研究生冲矢昴,普普通通走进波洛大门,风铃被里外乱窜的微风敲打了一下,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。

“啊,欢迎光临波洛。”全须全尾的安室透正背对着大门,从储物架上拿下一些食物原料。“来点什……”

LUCKY。冲矢昴脑子不经思考蹦出这么个词,看样子活得挺好,不必费尽心思帮他推理死在哪了。

“安室先生,病好了吗?”冲矢找到惯用的卡座,笑眯眯地问:“好久没见到你了呢。”

“……么。”安室透才转过身看到这是谁,尾音飘忽一下才“啪叽”落下。

他病假休了近十天,还当双方是王不见王的状态,哪里知道冲矢昴已经弯道超车,完成一轮店内的集章买七送一活动了。

但B姓影帝大病初愈还是影帝,心态素质一流:“冲矢先生,”营业笑容挂好,加一勺分寸感,加一勺无辜感,嗯,再加一点病弱气质,不要太多,六分之一勺吧。“这天真是难说啊,说下雨就下雨。之前有一天去采购食品没带雨具,回家就发了高烧。”

“烧了这么久吗?你也应该更懂得照顾自己才是,雨季记得带伞这种事情…”冲矢昴说不清真假的叹气。“按理来说淋雨不会高烧这么久的,有可能是大型疾病的前兆哦,安室先生应该好好注意一下。”

“也怕传染给客人,毕竟带着好心情来用餐,谁也不想面对一个病恹恹的服务生吧——一份帕尼尼是吧,小梓可是跟我说了,你想点这个很久了。”

“哦?”冲矢昴有些意外,他心里蓦地腾起一种情绪,扰得人直皱眉,可他说不好来源何处。“是的。榎本小姐这个都和你说了,很细心啊。”

安室透模糊地笑了一声,随即被一连串咳嗽压下去。他道了声失礼,飞速戴上医用口罩。

竟然是真的。这次换到冲矢昴吃惊了,还真是生病了啊。

他闭上嘴,仔细去想明明他连波本濒死的样子都见过,却独独不曾想有一天他像个身染痼疾的病人那样咳到脸色发红。为什么呢?他先前想说的那些细究起来也没什么意义的废话咽回了喉咙里,突然间连喝一杯的兴趣都没有了。

硬要说的话,也不是不能明白——



——这是,示弱啊。

安室透愉快的收拾着东西,他因为病情被赶出了料理制作台,却像和健康状态只差了一只口罩。这薄薄的一片是好东西,相当于在脸上贴了个“我是病人”的标签;另一方面,他不必时时刻刻想着表情管理,免得引来熟人的关心。有些事的确是值得开心的,比如十多天第一次从家里出来,见到除了交代工作的风见和哈罗以外的这么多活物;而有些事是永远不值得开心的,比如碰见赤井秀一,好吧,给他一点面子,冲矢昴。

尤其是现在,如果给安室透排个最不想见的人的榜,冲矢绝对高居榜首,第二拍马难及。

即使走投无路,伤重濒死,甚至最黑暗的时候他们靠在床上的胡闹换回一点思路清明,波本也从来没在莱伊面前示弱。他们永远是对抗性的、互相争夺的,像两根细而精巧的针,要么平行,要么互刺。那时候他们谁都没心思把宝贵的时间用在寻找对方弱点上,也不在乎大开大合的言语是否能侥幸命中对方的隐秘心思,沉稳而锐利,低调却强干,性格径庭,各是张狂。

背负秘密最多的时候,反而不用掩饰。如今皮囊一层层掉下来,谁都难逃不自在。

安室透叹了口气,第一次觉得多重身份的日子漫长且难熬,明明他曾经做安室的日子开心又自在,冲矢昴这个变量加入的太着急,安室觉得自己像放了许久的过冷水,遇他便冻,滋味实在不好受。

如芒在背。

这人啊。为什么要把那双捕猎者的狼瞳藏起来呢?装得像只猫一样,但演技不到家;他凝神注视时仍然由内向外散发着一种隐藏不住的、恐怖的威吓。安室自然也是用过狙击枪的,远处的目标通过倍镜拉到瞳孔前时,它便因为过度集中的注意力失却一切颜色了。所有色彩自然艳艳,只有枪口黑洞洞的,赋予一切瞄准过的事物一样黑漆漆的颜色。枪口,和陈年不忘的回忆,和死亡,都是黑色。

没人能逃脱得了赤井秀一的枪口。红外线瞄准器,和心脏最珍贵的血液,和死亡,都是红色。

BANG。

有些事情不从安室嘴里说出来,恐怕就会成为一辈子的悬案,奈何他又是一个思绪缜密,嘴不能再严的人。所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十天来他过着怎样的日子,患上了什么疾病。在那天之前,他穿戴打扮得像一个波本,忠诚而完美的完成了又一个组织无伤大雅的任务。他把爱车停好,疲惫的靠在驾驶座上望夜景,各色霓虹灯闪在一起,直接盖住了月色。

但这不是问题,日本的月色,哪怕乌云盖顶也是最美的。

他实在不想动了,从车侧抽出启封还没喝完的半瓶酒,度数不高,刚好能喝到微醺;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让酒气烟气粘上自己的,这些东西无孔不入,专专嗜人意志。

——是不是太久不喝酒了……。也没有太久吧。安室透两口液体咽下去,竟感觉到一阵反胃,恶心感从胃袋一直延伸到喉口,激得他想吐。明明酒是组织里必备的东西,他虽然没有嗜好,但并不滴酒不沾,怎么会连这一点点都反应过激。

下药了?

安室透微微一凛,转而放松下来,想也不会有人用这么糟糕的方法阴他。难受感越来越强烈,他弯下腰,试图用击打胃部的痛感压过这种呕吐感。——无效。像吞了颗滚烫的碳,他在疼痛中干呕起来。

然后一朵花,一朵浅粉色的,标准的五瓣樱花落在他掌心。



调查清楚病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,花吐症,似乎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,早就被医学工作者攻破了。安室似乎搭上了流行病的最后一班车,在全国几乎病症绝迹的时候得上了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疾病。他当然在亲吻爱人——安室姑且不说自己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——和药物治疗中选择了后者,方便、隐私、不必节外生枝。

真是这样就好了。

安室请假的第三天,也是他患病的第三天,本该是特效药彻底根除病症的最后一天。公安的双面间谍躺在他自己变出来的花海里,深思熟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药没见效,且不仅如此。

第四天安室醒来时盯着自己的新产品看了许久,如果不是视力出了问题,眼前这东西就是真的。樱花还是樱花,但娟秀小字在花瓣上写了一小行:

「我的真实身份是 降谷零」

他颇带自暴自弃式趣味性的期待着,很快,又两片樱花从他嘴角落下来。一片写着「波本 也没有那么好喝」,另一片写着「即使治疗过了 也很痛」。

这样写着秘密的花瓣越来越多了。安室原本还未让这种奇怪病症打扰到自己的作息,只是深居简出罢了,直到第六天,他在樱花上看到的再也不是无关紧要的琐事,而是以「苦艾酒的……」开头,事情真如他预料向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:这个病似乎要把怀揣千万军机的情报人员嘴里每一条秘密都逼出来。安室透彻底锁上了大门,紧闭窗户,生怕一丝一毫的风线把轻飘飘的花瓣吹散了。

他不能让任何一条信息走漏。

好在,自从它们争先恐后地替他说话后,发病期没有那么痛苦了。花瓣似乎就像另一种表达方式,虽然不受控制,却和文字一样,轻而易举的溢出来。安室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归拢和编号上,他将情报按严密等级一一分类,仔细黏着在一个厚实的本子上。边粘边想,苦中作乐。谢谢这场无因的病,他想起了好多该记却没记住的事、不想记住于是好不容易忘掉了的事、记不记住实际都无所谓的事。如果一定要因这件事而死的话,情报整理工作必须在死前完成,这本随处可见的本子,将有改变重局的意义。

——还有一些事,是希望自己处理掉的。

比如这一片。

「我讨厌 赤井秀一」

还有这一片。

「莱伊 讨厌」

安室透几乎有些哭笑不得了,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算在赤井头上,这人居然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想横插一脚,实在过分可恶。可难道自己的执念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吗…?他捏着花瓣想,连它们都急着提醒我。

要知道连组织大名也没出现在讨厌这个情感动词后啊。

第十天,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
赤井秀一的大名又一次从他嘴里吐出来,上次安室还能自嘲一下,这一次直接顿住了。他睁大眼睛,脸上是几近不可思议的表情。被整理工作侵蚀地有些迟钝的大脑突然高速飞转,强烈的、宿命感的僵直攥住了他。

有过…假情报吗?

…我自己……欺骗过自己吗?

没有,有。

紧接着花瓣又从他嘴里飘出来,第一次,文字出现了重复。落在地上这片,和他手里这片,分明文字相同,是他的母语,一个字一个字写好,不可能读错。况且,还是那么熟悉的名字。

「我想做赤井秀一的 恋人」

安室见过也听过FBI王牌的无数次狙击,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胸腔会赤裸裸地暴露在这等杀器前。 但安室透毕竟是安室透,不要说远程瞄准,就算赤井秀一已经把消音器抵上他的死穴,他也敢拼着舍掉一根胳膊,让狙击手还他一只脚掌。他不太懂爱恋,但他懂捕猎。二者同出欲望,估计也相差无几。

但这一次,他门窗紧闭,束手无策。开枪的人本来就在看不见的地方,一切反抗均是徒劳。

承认吧,承认吧,这感觉也不坏。

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吗?

你难道…没有这样想过吗?

——BANG。

安室透向后倒去,倒在床上,倒在说满真话的樱花堆里,嘴里樱花无声地替他喊着,喜欢,喜欢,不仅如此,喜欢还不够。



秋天来临的时候冲矢昴已经成功从常客变成了常客中的常客,尽管一整个夏天他们都在围绕着组织自由搏击,可终归没出什么大问题。组织的根系还稳固地扎在光照不到的地方,波本还是古木中的楔子,冲矢昴依旧顶着大学研究生的外貌行FBI之事。春天那场只有两个人还记挂的病早早就过季了,安室透的口罩却成了常规用品。

有关赤井的那片花瓣似乎就是最后了,饶是天降病症,也没法再挖出更多了。安室透在确保自己不会死去的下一刻钟一把火烧了满满一本樱花,保证这些秘密诞生在这个屋子里,也最终火化在这里。

有惊无险,安室透想,这病变异得也算是稀奇,危害性恐怖了,致死性倒弱了。至少不用去跟赤井索吻——太恐怖了吧,什么画面啊!

关于这件事背后那点不可言说的秘密,他没几天就想明白了。本来就是光明磊落的感情,没什么见不得人,也没什么好欺骗自己的。况且它们存在着,不存在着,无论是安室降谷还是波本的生活都不会被改变。这件事显然不止和自己有关,更和赤井有关。只要事件的双线人物没有集齐,一切都可以当做是风平浪静。

心境平稳的安室透已经能够正常笑脸相迎冲矢昴了。不就是演戏吗——谁不知道谁啊,他估计赤井也在这样腹诽。到底在装什么,是不是双方都怕脱了装扮会不好说话,掐着一切能闲聊的机会不愿意改变现状?

“快进残暑了,我们推出了新的套餐哦!冲矢先生要不要尝试一下?”榎本点着菜单热情推荐。“您总是只点那几样菜品,从夏天到现在应该已经吃腻了吧。新产品就是专门为老顾客换换口味推出的哦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别管他,小梓。”安室透直接插话进来,打断了冲矢昴的回答。“反正无论如何比他自己做饭强多了。”

说着他递过一个疑惑的眼神:你哪来的钱天天吃波洛?

冲矢昴颇为无辜:你们这里下午茶便宜又好吃,不来薅羊毛才是傻子。

“哎?这次的新品也是安室先生设计的吗?”冲矢昴撑着下巴带着一种意味问。

“是的。”榎本点点头,“安室先生设计了好几种,又经过了用户调研和邻里试吃研究才决定的呢!”

哦哦,冲矢昴瞅瞅安室透,服务生工作太用心了,你们店长不给发奖金的?

服务生皱皱鼻子,带着一点点自豪,一点点:毕竟做料理过程就很开心啊,你不会懂的。

“太可惜了。今天我是吃过了才来的,本来想随便喝杯咖啡开始做课题。”冲矢为难地拍拍电脑包。“谢谢你的推荐,下次我会来尝尝的。”

“没咖啡了,”安室透拦下欲言又止的榎本梓,“只有过期莱伊,爱喝不喝。”

“莱伊和咖啡我选咖啡…当然,你有别的就另说了,我还是比较钟情波本。”

冲矢昴笑得悠然自得又纯良无害,安室透脸色不善,活像要闹事砸场。他大步流星走到冲矢的卡座前,说:“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
……?

他没听见自己的声音。他看见了自己的声音。

自以为已然痊愈的、如跗骨之蛆的浅色樱花瓣,像落花季的赏樱公园里的一样,簌簌下落。

安室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……安室先生,”冲矢昴突然站起来,凭借身高优势把安室透整个人揽到座位下,顺便拂去了那些难以给出说法的花瓣。“地上有虫子。”

安室被他突然来这一下呛住了,趴在座位上一个劲儿咳嗽。他甚至来不及反抗,就慌张低头去看那些洋洋洒洒了一地的花瓣。

还好……没有字的痕迹,只是普通的樱花罢了。

“果然是花吐症啊。”

“……你…”

“我是纯良市民,不敢违法乱纪的事。”冲矢昴压低声音,举起双手表示无辜,“但这病也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了吧?不分场合、没有规律的发病,导致只能总戴着口罩,以免被问询;明明早过了三四月樱花开放的时候,你却经常身上带着新鲜花朵的味道,开始我以为是香水或者沐浴露——但我们都知道,出于身份问题,你不可能经常使用一种能够明确标识身份的香气,那樱花气息一定是你不得已才沾上的。主要是……我也对你夏初那场病很在意。”

冲矢昴稍微睁开眼睛,碧绿色破土而出的一瞬间,哪怕他没有改变面貌、声音,安室透也知道,眼前的人是赤井秀一。

“你的话,一场雨不会得那么重的病。最初我怀疑是托病,因此观察的一段时间…是病情变异吗?总之,不可控因素让你至今拿它没有办法。但总归没有刚开始那么重要了,是吧——不然你会选择一直待在家里。”

安室透沉默着。

“可实际上……”赤井直直盯着着收在手里的花瓣,突然出乎安室意料的兴致高涨。他用冲矢昴的外表露出一个非常赤井的笑容。“这个我能治。”

“少胡说八道了,”安室透被他一连串话砸的心率加速,桌下的空间愈加漆黑狭小,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“我警告你,赤井,放开我。”

然后赤井放开了他,倾身给了安室透,不,给了降谷零一个吻。

唇角。

每一片说着喜欢赤井的花都要经过的地方。在昏暗的、逼仄的、不怎么舒服的桌子下方,就像曾经在漆黑的、窒息的、令人痛苦的审讯暗室里。

当抬起头来后还是暂时的联盟,永恒的敌手,可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,或许他们可以接吻。
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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